又再回到魯卡拉的Buddha Lodge,意外地,在此重逢克里希納。他今天應該一早就帶日本團回加德滿都的,但因為天候不佳,魯卡拉機場關閉,所有飛機停飛,7名日本遊客因此而滯留在此。
中午12點左右又開始大雨滂沱,那幾位老日又開始憂煩,因為明天再走不成就會耽誤了回日本的航班。還是克里希納的那句老話:「In the mountains, it is unpredictable!」
看到上回那面國旗及8個人龍飛鳳舞的簽名,我請崗嘎為那面國旗釘上圖釘加以補強。
午飯後,雨還一直猛下,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。一干人困在餐廳裡,最好的消遣就是開個party了!我和Frank把身上剩下的吃食全倒出來,和克里希納商量,向店家提了10瓶冰啤酒助興,再把準備好的紅包一一的發了下去,party就開始了。店家在櫃檯上擺了一台手提收錄音機,正好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尼泊爾樂曲。酒,一瓶接一瓶的開,大口大口的勸,這下可好,沒多久,所有的雪巴的臉都紅了,氣都燥了,在熱絡的小鼓聲響中和激昂的弦律的催化下,雪巴們紛紛被推入舞池中,誰叫克里希納是老大。
崗嘎剛剛才教會我如何抓尼泊爾舞曲的拍子。尼泊爾的通俗樂曲通常都是可以用來跳舞的。經常是由輕快的梆笛或悠揚的弦樂拉開序幕,但一直要等到小鼓的鼓點子出來之後才知道這首曲子的節拍子,此時,舞者才能開始抓到節拍起舞。我隨著他,試了試。
音樂再響起,但相同的曲調,不同舞者卻有不同的詮釋。崗嘎手長腳快,動作豪放,像個粗獷的獵人,相形之下帝里就顯得老成持重有所矜持,但深深吸引我的竟是畢克朗。
此刻的他,微微地仰著頭,臉上帶著一絲笑意,沈醉在舞曲的節奏裡。雖是獨舞,但彷彿眼前有個舞伴,有位情人正與他共舞。不再是那位我所認識的挑夫,收起緬腆,此刻的他看起來氣宇軒昂,像是隻求偶的孔雀,自信而溫柔。他,手舞足蹈,莊嚴神聖,也像是位正在神壇上祈雨的大祭師,而窗外正好大雨滂沱。好棒的神情,我為他鼓掌。
健行資訊:Day14,04/06,自法克定到魯卡拉
健行起點:法克定(Phakding), 2640m
午餐地點:魯卡拉(Lukla),2850m
健行終點:魯卡拉(Lukla),2850m
夜宿山屋:Buddha Lodge
健行時間:約3小時
這條路上的風景再熟悉不過了,回頭看,這幾位和我們一樣都是剛從山上下來的。
天色陰沈,兩株還沒發芽的冬樹、一座小小的Gompa、一串經幡、和有一戶人家的大門。
Frank和帝里的身影。
心情輕鬆,我開始沿路用相機記錄山村居民的生活。
山村裡,百姓並不富裕,但一般家庭卻都能打掃得十分乾淨,窗台前種些賞心悅目的花朵、晒衣繩上幾件衣服、屋前一小塊菜圃、和一竹簍剛採收好準備拿到市場去賣的青菜。
屋牆木板上漆只了下半截,是油漆不夠用?或只是主人心血來潮,個人的創意?
既使是藏式的窗櫺,也是十分樸拙可愛。
洗衣服的村婦。
另一個洗衣服的村婦,難得瞧見的是她洗衣時身上還揹著育嬰籃。
幾乎家家戶戶窗門口都懸掛一只香爐,清晨就會在其中焚燒杜松枝,發出松香的氣味。
喝過奶茶、休息夠了就要再上路了。
男生總是調皮,擺出武打的架勢。
她對自己身上的頭巾、黃金髮飾、鼻子上的小點綴非常自豪,留了地址要我務必把照片洗寄給她。
對相機有萬分好奇的一對小姊妹花。
小女孩的笑容叫我不捨得就這麼走開。
小女孩發現可以從相機的LCD上看到自己,興奮得開懷大笑!多可愛呀,這笑容!
原本保守、矜持的姊姊經妹妹這麼開懷的一鬧,也放下了心防,對著相機不再忸怩害羞了。
旁邊還有一位小女生,早就躍躍欲試,拉著我也要我為她拍一張。
留著些小鼻涕,帶了一只耳環,靦腆的笑了。這些笑容,既使經過多年,我也忘不掉。
中午12點過後,大雨滂沱,眾人都被鎖在Buddha Lodge動彈不得,準備開party了。
Frank以及一路照顧Frank的帝里。
剛開始,大家還只是喝喝酒、聊聊天。
喝過酒的畢克朗話也多了,有問必答,竟讓我問出:原來他是帝里姑姑的小孩,他和帝里倆是堂兄弟。更絕的是契特拉是帝里的妹夫。天呀!原來他們都是一家人,到現在我才知道,真絕!
音樂響起,經克里希納一催,他們都紛紛的舞動起來。
隨人喜歡、各具神態、自由發揮。
帝里老成持重有所矜持。
畢克朗臉上帶著笑意,沈醉在舞曲的節奏裡。
他一會兒看起來氣宇軒昂,一會兒又自信而溫柔。
面對鏡頭崗嘎不忘耍酷。
今晚是大伙在喜馬拉雅山區的最後一夜,我為每位成員照張相以玆留念,Frank。
響導,崗嘎。
Frank的雪巴,帝里。
我的雪巴,契特拉。
我們的挑夫,畢克朗。
夜低垂了,魯卡拉晚安,明天就要說再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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